第三章祸兮福所依,福兮祸所伏。
朗目、鬓发皆白,身披蓝色道袍是白袜云靴!手中一柄青焰剑在流光的辉映下泛着阵阵寒光!正是曾经的武当七侠之首宋远。 宋远桥宝剑一挥正气昂然,指西门玉等人怒斥道;“西门玉,枉你们在江湖中也是有名有号的人物,却甘愿沦为朝廷的鹰犬危害武林,真是自惭形秽,无耻至极”! 西门玉被宋远桥一顿臭骂是肺腑生烟、杀心骤起!他嘿嘿冷笑几声道;“随你怎么骂吧宋大侠,今天你就是只老虎也难逃我们三人掌心,这里便是你的葬身之地了”!说着话西门玉对颜师九一使眼色、两人拉开架势就要动手! 张厌廷等人掩在杂草丛对前面的情况一览无遗,宋远桥的出现更让他百感交集!眼看那神坨子和颜师九要对太师伯动手,他暗运神功蓄势待发!就在他要拔身而起之际,前面一声长啸、一抹灰影御风而至!再看那人身穿丐服是膀大腰圆,两道浓眉之下一双虎眼精光四射,膛青的额前围绑着黄丝涤、一头赤发披于脑后,手中一杆九转降龙木。 西门玉看到来人先是一怔,随即便气急败坏道;“上官风虎,你不是去了少林吗?怎会折返到这里”? 来人正是丐帮宿州分坛坛主上官风虎!他冲西门玉呵呵一笑道;“西门玉,你窥视本坛主行踪是何用意!难道是要趁老夫不在挑了这分坛不成! 西门玉被上官风虎一语道破顿觉老脸火辣,狞笑一声道;“既然上官坛主如此说话,咱们就手下见真章吧”! “天师府如此嚣张跋扈,肆无忌惮,当真是为武林所不齿!风虎老弟、何必跟他们客气”!宋远桥长剑一荡已躬身向前,照着西门玉刺去! 颜师九和辛凡见宋远桥和西门玉战在一起,上官风虎业已携杖袭来,使出手中家伙激战开来!l 神坨子西门玉天赋异禀,生的是背如磐石、手长腿短!只见他脚下鬼步连织,左飘右忽,一柄弯刀疾如电光与宋远桥搏刃而战!宋远桥虽已年迈但武当派终归是武学大家!宋远桥作为张三丰大弟子武功早已登峰造极。在他凌厉攻势下西门玉身形已显滞拙!一把弯刀使得是十分吃力。 再说辛凡乃是用暗器的名家,令人奇怪的是他虽为七尺男儿,却天生一副女子之手,平时穿衣便是长袍大袖,因此两只手是白如洁玉、润若羊脂!由于长袖遮手没人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什么暗器朝你射来!因此江湖中人给他起了个绰号叫“天机袖”,不过也有一些人喜欢称他“观音手”!总之不管“天机袖”还是“观音手”就是他辛凡了。此时他和颜师九合手对付上官风虎!斜眼瞥见西门玉被宋远桥攻的手忙脚乱,他脚下用力,身子一鹤飞天像一只大鸟冲向宋远桥“忽忽”的凌空拍出两掌! 张厌廷等见前面已经开打,再隐藏下去也没任何意义!又见辛凡突袭宋远桥,他大喝一声“太师伯小心”身形已拔地而起飞向前去!殷果儿和三星随即也跳了出去! 宋远桥正逼得西门玉无路可退!突听有人叫喊,紧接着便感到一团灰影携着巨大掌风撞向自己!他心知不妙一剑撩开西门玉、撤剑横胸,左手捏住剑尖右手手腕用力一挺!那青焰剑剑身顿如弯弓!待辛凡身形已近、宋远桥左手一放右臂长出,青焰剑如一条飞射的灵蛇,摇摆着刺向辛凡!然而辛凡中途作变,实招化虚!宋远桥出剑那一刻,他凌空翻飞躲过剑尖,双脚脚尖借剑身一荡弹出二丈,长袖一拂、两枚棱梭直直的向宋远桥射去! 辛凡料到宋远桥会做提防,是以开始并未使用暗器,而是引他出剑那一刻才急手突袭! 宋远桥果然上当,此时他长剑使老、回防已然不及!木然之间、一条人影突现而至、一掌将两枚暗器击落,空中再发一掌照着辛凡掠去! 辛凡没有料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,再施暗器已然不及,见掌风来势甚为霸道只能运足力气举掌相迎!两掌相对,辛凡顿觉心胸巨震、凌空被推出数丈重摔于地!与此同时颜师九被上官风虎一棒击中下腹“嗷”的一声,一个趔趄蹬蹬倒退几步“哇…”一口鲜血夺口而出! 宋远桥仗剑而立,看着面前的少年,两眼满是慈祥,和声谢道;“少侠仗义相助,老朽感恩不尽,你刚才喊太师伯……不知……难道你是……宋远桥一时间好像悟透了什么,言语激动起来! “太师伯,孩儿张厌廷,家父便是武当张翠山之子张无忌”!张厌廷双膝跪地;“孩儿叩拜太师伯”。 宋远桥闻言为之一振;“你是我那无忌的孩儿”!言语间已是老泪纵横,俯身将张厌廷托起。 “大师伯”!此时殷果儿业已跑了过来! 殷果儿撅着小嘴儿一副楚楚可怜模样;“大师伯,您都多久不回武当山了,果儿都想您了”。 宋远桥看着面前的张厌廷和殷果儿是百感交集!自从他的独子宋青书死后,他是夜不能寐,闭阁自责!虽然师父张三丰并未责怪于他且多有劝导,但他终究不能释怀!在叩别师父之后便离开了武当!师弟们也曾想寻他、但被张三丰制止!张三丰曾告示弟子“远桥之郁在于心结,知足则不辱知止则不殆,若非自通不可强加其身!虽然宋远桥后来也回过武当山,但触景生情更是悲凉!在天仙绝壁赋诗一首后便再次离开武当山,从此投身江湖,游戏人间。 张厌廷和殷果儿的出现让他茅塞顿开,都二十年了,时光已经过去一辈人,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呢! 三人絮谈之间上官风虎已来到近前,双手一恭道;“宋大侠,今日得见故人之后,老弟我也替你高兴,这位公子武功了得、轻移便能击败辛凡,若假以时日必定名冠江湖、傲娇武林”! 宋远桥哈哈一笑道;“坛主谬赞了,不过无忌有此孩儿实在是武当之福,以后那些宵小之辈也能有所顾忌,不再肆无忌惮,胡作非为”!宋远桥含沙射影、嘴里说着话,眼睛却一直盯着西门玉等人! 此时西门玉已经扶起辛凡,他冷眼望着张厌廷道;“张厌廷,真是江湖无处不相逢,难怪你武功那么好,原来令尊是张无忌教主!我们认栽了。 宋远桥听西门玉话中之意好像认识张厌廷,脸色一怔道;“厌廷,你和这坨子固然相识,但此些人心术不正你可别着了他们的道”! “太师伯教诲的是,厌廷和他们并无交集,只是在凤阳见过一面而已”!张厌廷话锋一转又道;“太师伯,听我爹说武当已对武林各派发出英雄贴,您老人家不回武当怎么会和天师府的人起了争端”? “唉,厌廷啊、此事说来话长!以后太师伯再慢慢给你细说!宋远桥将目光再次投向西门玉等人轻蔑的斥道;“西门玉,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,要想滋事就明着来,偷鸡摸狗的事、堂堂天师府竟也做的出来!滚吧”。 西门玉被宋远桥两次羞辱,恨的牙都痒痒;“宋大侠,今日之耻老坨子不敢忘,他日必将奉上,告辞”!说完掺着辛凡和颜师九蹒跚而去! “来,厌廷、果儿,师伯给你们引荐一下”:宋远桥将长剑入鞘,对着上官风虎向张厌廷和殷果儿介绍道;“这位便是丐帮宿州分坛坛主上官风虎”! 张厌廷和殷果儿拜过上官风虎,三星也凑了过来! 三人好像商量好的,一字排开躬身向宋远桥施拜道;“晚辈莫福星、莫禄星、莫寿星,见过宋前辈”,转身又对上官风虎拜道“晚辈见过上官前辈”! 张厌廷待三星拜过,便向宋远桥和上官风虎做了引荐! 。宋远桥听得三星竟然是韦一笑和范瑶的爱徒,一捋长须向上官风虎诚然笑道;“本是茕茕乘凉客、江湖无处不故人那!风虎老弟,看来蝠王和范右使也耐不住寂寞,不仅收了徒弟,怕是要重出江湖了”! ”如此甚好哇”!上官风虎一挑青眉昂然说道;“天师府仗着皇威这几年没少给各派之间下绊子,张教主一回中土便给他们来了个下马威,不知那张正常作何感想!我看啊、不止蝠王和范使者会重出江湖,那些被朝廷欺压的明教各路英雄也会重回张教主麾下!到时候天师府的图谋就如同焰前雕冰,终将功亏一篑”! “宋大侠”!上官风虎一恭双手又道;“在下还有要事在身,就此别过!各位告辞。 上官风虎行事竟也和他的名字一样风风虎虎!众人抬眼之处,他已脚下生风,绝影而去! 待上官风虎远去,殷果儿拽着宋远桥宽大的衣袖撒娇道;“师伯啊,咱们回武当山吧!范瑶前辈和吴劲草、辛然明两位旗主已经去了武当,听蝠王说无忌师哥要在武当山重铸倚天剑呢!师伯您就是不稀罕那倚天剑,可无忌师哥一直挂念着您,您就不想见见他吗”! 殷果儿说完话便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宋远桥。 ”你这丫头,几年不见还是一样的鬼机灵”。宋远桥又是一捋长须安然笑道;“果儿啊,师伯在江湖飘久了,心中早就了无牵挂!今日见到你和厌廷,也是师伯这许多年来最高兴的一次!你无忌师哥夜闯皇宫的消息在江湖已经传开,师伯知他无恙也就心满意足了!不过师伯答应你,等武林大会召开的时候师伯一定会回到武当山”!, 张厌廷见太师伯没有立即回武当的意思,便插话道;“既然太师伯您自有打算,孩儿也不敢强求,望太师伯您多加保重”。说罢和殷果儿双双跪地,磕了个头。 宋远桥将长须轻捋,待二人身起对张厌廷道;“厌廷啊,你初回中土可曾去少林拜会过你那义公谢逊谢老爷子,他皈依佛门多年,不知可好”? 张厌廷不想太师伯有此一问,俊脸一红道;“太师伯,孩儿是和小姑偷跑出来本想去大都游玩的,只是路上发生些事情、后又遇到我爹,这才改了主意,孩儿还不曾见过义公他老人家”! “呵呵呵……”宋远桥仰头一笑道;“年少轻狂,为心所向,于好奇之心而往之是不为过!不过你若有时间的话,太师伯还是建议你去趟少林,狮王若得知你是无忌的孩儿一定会倍感欣慰的”! “太师伯教诲的是,厌廷这就去少林拜见义公他老人家”。 “呵哈哈,如此好啊!厌廷,果儿,那师伯就先行一步了”!宋远桥不等两位师侄答话,一提道袍跃上树梢,便踏叶而去! “告诉无忌,师伯一切安好,让他无需挂念……”! 宋远桥的声音遥遥传来,人早已不知去向。 张厌廷看了一眼殷果儿道;“太师伯是见到了,也不知我爹和蝠王前辈现在去没去武当”! “呵呵”!殷果儿莞尔一笑;“行到水穷处,坐看云起时。管不了那么多就别想啦!走吧,咱们去少林”。 张厌廷一行五人离开宿州:这一日,便来到少林寺属地少室山下。几人一路风尘、早就满面尘埃。偶见前面清光闪动、潺潺水声闻之而来,竟是一条奔流的长溪!溪水清澈见底,碧波闪动,如同一条玉带舞动在山林之中。 殷果儿见此情景欣喜若狂,蹦跳着跑向溪边!张厌廷和三星几个汉仔也先后涌了过去。 老三莫寿星双手撩起溪水、呼啦呼啦得扯到脸上,头上,一个狮子甩头闹得是水花四溅;“哇,好凉快哦”! “喂!莫小星,你溅到我身上了”!殷果儿气的杏眼圆睁,朝着莫寿星撩去几波溪水…… 就在嬉闹之间不远处“咚咚咚……传来一阵强烈的钟鸣。 “哈,我们到少林寺了”!老大莫福星甩甩手上的水渍,指向鸣钟的方向道! 老二莫禄星看着被殷果儿撩了一身水的莫寿星嘻嘻笑道;“老三,一会儿到了少林给你换件袈裟披上哦,嘻嘻”! 莫寿星白了一眼莫禄星;“去去去,你才披袈裟当和尚呢”! 莫寿星回呛着莫禄星,转眼看到张厌廷朝着鸣钟的地方张望,便问张厌廷道;“厌廷哥,这时候少林寺敲的什么钟啊”? 张厌廷哪里知道,但也不愿在三星面前显得没有见识,便硬着头皮答道;“听我爹说少林寺的晨钟暮鼓很有讲究的,这时候敲钟应该是报时辰吧”! ”咯咯”!殷果儿没忍住已经笑出声来。 张厌廷一脸苦笑;”小姑,我说的不对呀“! “你说呢”!殷果儿止住笑声解释道;“现在时辰尚早,还不到闭寺的时候,你听那钟声厚重且急促,应该是寺内有事发生”。 莫寿星感觉殷果儿的解释要比张厌廷靠谱,一脸惊喜道;“那我们岂不又赶上一出好戏,走走走、咱们正好去瞧个热闹”! 三星是三马当先,甩开张厌廷和殷果儿猴急的向前冲去! “喂!你们别瞎闹、少林寺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”。殷果儿一边吆喝着三星、便和张厌廷一起追了过去。 少林寺!因其坐落于嵩山腹地少室山茂密丛林之中,故名“少林寺”。周围古木参天,怪石林立,一条长溪自寺前蜿蜒淌过,名为“少溪河”!固有“深山藏古寺”,碧溪锁少林”之说。 张厌廷等朝着钟声很快就来到少林寺!远远的便看到少林寺门庭大开,两波人分势而对!几位身披袈裟的老僧伫在门庭之内,而对面却是三男一女。再看那女子身材娇小手持绿玉权杖,竟是丐帮帮主史红石。 张厌廷暗自琢磨,自己刚离丐帮不几日,史红石竟然带人先于自己来到少林寺,势必有重要的事情,于是加快脚步赶上前去。 为首的老僧见又有人来,双手合十笃念佛号道;“阿弥陀佛!几位小施主留步!今日少林戒寺、恕老衲不能以礼相待,还望各位暂且离去,择日再蹬寺礼佛”。 “歪,我说你这大师父、我们还没进去呢你怎么就开始撵人了”!莫寿星愤愤不平道! “戒什么寺呀,大老远儿的来了,把我们搁外面啊”!老二莫禄星也有些气恼。 此时丐帮的人也注意到张厌廷他们的到来。 “史前辈,各位前辈”,张厌廷上前一一打过招呼! ”阿弥陀佛”!随着一声佛号,一位老僧上前一步向着史红石道;“史帮主,贵帮之殇我少林已经阐明与此事无关,帮主又何苦结伙他人紧紧相逼呢”! “圆音大师,丐帮的事自有丐帮人解决,这位张公子只是偶遇罢了,但你少林派杀我丐帮弟子也不是你们一两句话就能搪塞过去”。史红石岂能让对方瞧不起,言语犀利的回呛过去。 张厌廷也很尴尬,心想自己来的还真是时候,话还没说两句,就被站队了,于是起手相恭冲着几个大和尚道;“不知哪位是方丈大师,在下张厌廷拜见”! “阿弥陀佛!老衲圆融不知施主有何见教”!一位老僧双手合十,口念佛号回应了张厌廷。 “方丈大师,小辈张厌廷此次前来是要拜见义公的,也就是昔日的谢法王”! “谢师叔是你义公?难道你就是张教主的公子”?圆融面露诧异之色,张无忌重返中土他早有耳闻,示以猜测面前这个自称谢逊为义公的少年,便是张无忌的孩子。 张厌廷见圆融已有所知便回道;“方丈大师所言不错,家父正是张无忌,此次探访义公他老人家还请大师应允”。 “张公子,师叔他久不见客,老衲也无力相助,老衲无心阻拦、一切全靠小公子的慧缘了,阿弥陀佛”。圆融方丈说完又朝史红石道;“史帮主,寺内近日外出者已集结在院内,若帮主信不过老衲所言,尽可入寺查验”! 史红石身为一帮之主,深知江湖规矩,堂堂少林寺岂能让人随便查验,如今圆融方丈竟主动提议让自己入寺搜查,无非就是为了证明少林派的无辜。 “帮主,少林这是以退为进啊,他们以为我们是不敢吗”!丁左朗见史红石犹豫,便在一旁压声说道! “圆融大师”! 还没等史红石表态,上官风虎已对圆融发难;“敢问大师,燃木刀法可是少林武学,往生咒可是少林心经!我丐帮五位兄弟莫名被往生咒离魂夺魄,死在少林绝技燃木刀下,大师明知我等未于凶手谋面,如何查验!少林作为武林泰斗,竟然一再推诿、是何道理”。 “阿弥陀佛!上官施主所言老衲也是惊愕,燃木刀法乃是菩提院慧能师侄所修,不过慧能近来未曾离开少林半步,又何来伤人之说,至于音波功,本寺除了谢师叔的狮吼功,老衲还未得知寺内另外有人修习音波功,出家人本着慈善为心,又何来滥杀无辜呢”! 张厌廷听两方相互折理,虽不明缘由却也明白丐帮并没十足把握证明凶手就是少林僧人,联想到近来自己所经之事,心头不由泛起一丝疑虑,便上前劝道;“圆融大师,各位前辈,少林和丐帮都是当今武林数一数二的大派,如果两方交恶必对武林的团结造成重大伤害,如此一来江湖上那些有心之人便更容易从中作梗,挑拨是非,还望各位前辈从长计议,慎重才是。 “张公子之虑,老衲也深得体会,只是史帮主问罪老衲,老衲如何脱嫌那,阿弥陀佛”!圆融一声佛号也是无奈。 “”史前辈,且听小侄一言! 张厌廷向史红石道;“当年少林外支金刚门以大力金刚指伤我太师伯殷六侠,太师伯也以为是少林派所为,所幸是凶手太过自负,自己说漏了嘴…”张厌廷本不想提及此事,必定那是他老娘办的事,但现在双方各不相让也顾不了那么多了,于是接着说道;“今日之事与当年情形如出一辙,怕是有人暗中做鬼,想挑起丐帮与少林的对峙!还望前辈明察秋毫,与少林解除芥蒂共同找出幕后黑手”! “张厌廷,别仗着你爹是张无忌就在这里指手画脚,我帮众死在少林秘传武功之下,今日少林若不给交代我等岂能善罢甘休!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,免得惹祸上身”。 上官风虎见丁左朗迁怒于张厌廷,急忙拿话截道;“丁长老何必与张公子动怒,圆融大师既已否认是少林所为,那张公子所言不为不妥,依我看此事还真是要从长计议”! “上官风虎你……” “好啦,丁长老你二位就不要再争辩了”。史红石见丁左朗又要和上官风虎争辩,开口将其制止。 随后史红石移步张厌廷身边道;“厌廷不要介意,你也知道丐帮祸事连出,丁长老情绪难免有些过激,你就担待些吧”。 “晚辈岂敢”,张厌廷不想再多说一句,一恭手道;“史前辈、上官前辈,晚辈要进寺拜见义公,就先行告退了”。说完招呼殷果儿和三星移步前去。 “”嘿嘿嘿……”!正当大家都以为相安无事的时候,一阵阴笑不知从何处传来!紧接着那人发话道;“一群叫花子怎能白来一趟:尝一尝少林的“大罗金音”! 众人还未回过神来,一串勾魂摄魄的梵声迭迭传来! 张厌廷虽内功深厚,定力安如磐石,但梵音入心依然缭乱真元,他暗自运功驱散魔音,寻找声音来处。 “什么东西念这破咒,烦死小爷了”!莫福星捂住耳朵骂道。 “大哥,二哥,这比师父的啰嗦咒还烦人”!莫寿星只觉得神魂不定,心火游离…哎呀,头好晕,我得运运功“! “阿弥陀佛!此乃‘往生咒’各位施主运功抵抗!待老衲擒他出来”。圆融说完运起少林内家心法,旋身一转,双臂猿出,身上披的袈裟如同一抹红霞,卸身飞向数丈外的一处树冠!正是少林绝技‘袈裟伏魔功’! 就在袈裟离树冠不足丈余时‘呲’得一下,一股烈焰自树冠平射而出,直击圆融挚去袈裟!圆融手疾眼快,脱口而出“燃木刀法”!说时迟那时快,真气吐纳间,双臂御力回填,袈裟绕过火焰重新披回身上。 圆融随未破了对方的音波功却给别人指引了方向。如今真凶露面上官风虎岂能罢休,九转降龙木一横就要攻身前去。就在这时“嗡嗡嗡”一阵狮吼自寺内传出,声波所荡之处,众人如同清水淋头,霎时间往生咒的烦躁之音被剔除的一干二净!张厌廷随声望去,一名小沙弥搀扶着一位身穿僧袍年欲八十的老者出现在圆融身旁!那老者身高八尺有余,一头黄发显得稀疏凌乱,两眼之处更是深陷干枯!狮吼功正是此人发出。 圆融见得来人双手合十道;“阿弥陀佛!惊扰了师叔的清修,真是罪过,罪过”! “无妨,无妨”!那老者性子甚是豪迈,被沙弥引着来到众人面前道;“不知何方高人在此炫技,谢逊不恭了”! “嘿嘿!原来是谢狮王,狮吼功我哥俩领教了,告辞”!那人话毕’树冠之上枝叶连动,两条人影一闪而去! 上官风虎哪能这么容易放他们走,冲身旁的汤平一使眼色,两人飞身追了出去!张厌廷呆在原地,他虽听父亲说过义公双目已盲,如今见到也倍感伤怀,一个老人双目皆盲,身旁更无亲人,不知如何度过了这蹉跎岁月!想到此不由得轻声向着谢逊喊了一声“义公”!由于是心念所发,声音极其微弱,是以别人根本不曾注意到!但谢逊不一样,他双目失明多年,一双耳朵早已能听万物之音,张厌廷这一声“义公”他听得真真的。 ”何人在叨念,谁人又是义公”!谢逊声若洪钟! “义公”!张厌廷见谢逊竟能洞察自己心声,大着胆子又喊了一声!不过这次声音开大,在场的人都清晰的听到! “阿弥陀佛,善哉善哉”!圆融方丈一声佛号向谢逊鉴道;“师叔,您面前这位少年就是张教主的公子张厌廷”! “义公”!张厌廷投地叩拜;“小儿张厌廷叩拜义公”! “厌廷,无忌的孩儿…哈哈哈……”!谢逊仰头向天,嘴角微微颤抖,好像在冥思着什么,又好像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激动!好一会儿才颤巍巍的伸出双手道;“孩子快起来,快起来,无忌呢,他在哪里”! 张厌廷被谢逊托起却不知该如何回答! “义父,孩儿到了”!随着话音张无忌如天神一般凭空降临! 原来张无忌自从夜闯皇宫之后,便和韦一笑远上大都探寻冷谦等人,后又乔装打扮去了鞑靼,受妻子赵敏之拖想要寻找其兄王保保,只是王保保业于离世,这才返回中原来到少林寺! “义父,无忌给您磕头了”!张无忌投身叩地却被谢逊一把抓起;“无忌,你真的是我那孩儿无忌”!谢逊口中叨念,一双大手却在张无忌头上慌乱抚摸!众人看罢,无不动容。想当年,张无忌在冰火岛一出生就跟着谢逊学武,谢逊把张无忌更是当自己儿子一样看待,管教之严甚至胜过他亲爹张翠山,冰火岛一晃十年,朝碧海而暮苍梧,直到张翠山夫妇携张无忌回到武当山。之后谢逊为了再见张无忌,宁愿将武林至尊屠龙刀借于金花婆婆,后又将本该属于自己的教主之位让于张无忌!而张无忌为救义父先是逃婚周芷若,后来更是独闯少林大战三渡也只为救义父出牢!如此父子恩情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!如今相见,离张无忌远走,谢逊遁入空门已过去二十余年,哪怕谢逊修习了多么高深的佛法,有再大的定力,在见到张无忌这一刻都显得脆弱不堪。 “义父,是无忌啊,无忌回来了”。张无忌看着眼前依然健朗的义父,既高兴又是难过。 “哈哈哈……无忌、真是无忌,哈哈哈,义父有生之年还能再与你相见真佛祖保佑,义父余生也再无憾事了”! “厌廷呢!来来来,厌廷,过来让义公看看”! 谢逊转而想起了张厌廷! 张厌廷当然明白义公所说的“看看”,起步上前道;“义公,孩儿在”。 谢逊将双手搭在张厌廷双肩,十指发力上下顺着xue位,筋骨拿捏了一翻!嘴里不时发出唏嘘;“嗯,好好好,果然是一副练武好材料”!谢逊微微点着头,冷不丁的左臂反手一掌拍在张厌廷前胸…众人还不明就里,但觉一股气浪翻滚,催的谢逊黄发与胡须齐飞,僧袍呼呼的舞动,再看张厌廷纹丝未动,衣袂却无风自鼓!“砰”的一声,震的谢逊和张厌廷各退一步! “哈哈哈…”谢逊开怀一笑。原来他摸骨张厌廷,觉察他已易筋洗髓,xue位移换,早已是不凡之躯!是以趁他不备想用掌力试试张厌廷的内功如何!所以出掌时先用了三分力,当触及张厌廷身体时,张厌廷九阳神功的护体真气遇实则反,谢逊顿觉掌心灼热,一股罡气如溶石之汤贯穿他的左臂,急忙中他陡运混元功倾入左臂,但觉对内力减弱,张厌廷已然收了大半功力,然残余的力道相撞,依然将两人震开! 众人惊诧之余,张无忌却欣喜万分,双手将谢逊的手臂抓住,不自觉的将中指与食指搭到谢逊的脉搏之上,口中念叨;“:中气混而不乱,经脉联蕨畅通”!张无忌不由得开心叫道;“义父,您的功力恢复了”! 然谢逊却是一脸漠然,冲着空旷的苍穹竟双手合十口念佛号道;“阿弥陀佛!无忌啊,义父一生罪孽深重,本想废去武功投身空门,每日诵经念佛以赎罪过,岂知日积月累每日于达摩院高僧梵经颂文,久而久之竟然修习了少林寺的上乘心法,不仅武功尽复,且功力倍增,当真是祸兮福所依,福兮祸所伏”。 “阿弥陀佛”!圆融双掌合十已然来到跟前,道;“师叔六道开化,广慧自醒,是为大境界,我佛慈悲又怎会让让师叔一身武学付之东流呢! 圆融方丈见张无忌突然到来,身为地主的他岂能不打个招呼! “张教主大驾,老衲有失远迎,阿弥陀佛”! “大师严重了,张无忌有礼了”! 这边说着话,那边上官风虎和汤平已然返回! “帮主”!上官风虎有些脸热道;“属下无能,没能追到凶手,对方轻功照实厉害,或是有备而来”! “上官坛主无需自责!敢在少林寺耀武扬威的岂是泛泛之辈”!史红石莲步轻移,来到张无忌面前向谢逊张无忌打过招呼,上官风虎等也跟了过去。 一阵寒暄过后,史红石向张无忌告别道;“张教主,小妹就先行下山去了,日后小妹再另行拜会,告辞!各位,告辞! 日垂西山,百鸟纷纷归林!谢逊耳通万物,催张无忌道;“无忌,时候不早了,你和厌廷也下山去吧,义父要回寺诵经了”。 “义父”! 张无忌多年未见谢逊,自是有太多的话要讲,是以不舍! 但谢逊已然转身,身影微微发颤!命身旁的小沙弥道;“方正,我们回寺”! “是,师叔祖”。 张无忌和张厌廷两父子,知道谢逊见到他们心愿已了!双双跪别! 谢逊口念禅经身影渐去! “愿我来世得菩提时,若诸有情行邪道者,悉令安住菩提道中;若行声闻、独觉乘者,皆以大乘而安立之…… “阿弥陀佛”!圆融方丈口宣佛号;“浮生若茶,甘苦一念。谢师叔一了尘缘、得我佛无量福慧……张教主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”! “大师,义父一生命运多舛,能在贵寺安享晚年,张某甚是心安!今日唐突还请大师见谅,七月十五武当英雄会、张某恭候大师法驾”! “张教主此为关乎武林兴盛,老衲岂敢不往”! “大师抬爱,如此张某就此别过,告辞”。 “阿弥陀佛”!老衲恭送张教主! “”无忌师哥”!一行人下得山来,殷果儿问张无忌道;“无忌师哥,我爹娘他们还好吧”! “怎么?想家啦,都随我先回武当山吧”。 “爹,你们先回去、先前我在丐帮见过杨姑姑他们,我还要去一趟古墓派”! “哦”?张无忌略有迟疑道;“既然如此,你早去早回,爹还有事和你说”! “是,爹、孩儿不会耽误太久”。张厌廷说完看着三星道;“你们跟我爹先去武当山吧!正好在那多玩几天”! 莫寿星见要和张厌廷分开不舍得说道;“厌廷哥哥你放心吧!我们会在武当山等你的,你一个人要小心一点”。莫禄星一捏鼻子,吸溜一下说道;“倚天不出,谁与争锋。嘿嘿!厌廷哥,我们可先睹倚天剑尊容啦”! “随你们吧,别惹事就好,我俞太师伯脾气可不好,小心你们的屁股,呵呵”!张厌廷又和三星交谈一翻便告别张无忌和殷果儿,各自上路而去。